心疼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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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疼你
“所以你是因為我在縱藝，才來縱藝的嗎？”
看著席榆承將做好的紅燒魚端到餐桌，猶豫了很久才輕聲提問。
韻韻正坐在自己的小餐桌上，衛友松幫他固定好小桌板，視線落在席榆承的側臉。
“確實是。”
席榆承說完，臉上帶著淡淡地笑意，眼裏滿是得意。
他沒有因為自己這種行為感到驕傲，但看到衛友松眼裏無法克制的震驚時，心裏還是滿意自己這個計劃的。
“啊……”
聽到他的回答，衛友松立刻回避他的視線，手指在桌邊輕輕摸了一下，幹幹地張了張嘴，到頭來也沒有說出一句話。
“你本來的工作就很好，多加一份工作，也不一定能給你帶來多好的收入。”
席榆承國外名校畢業，還是小有名氣的漫畫家，即使不想只靠畫漫畫生活，這樣的履歷，也能給他的履歷潤色不少。
“我不是為了錢……”
說這句話的同時，席榆承發現自己的發言太過幹癟，沒有什麽說服力。
“我忙，只是因為最近在截稿期，需要多交一些。再者，接下來是暑假，更新的頻率加快了。所以才會這樣熬夜的，其實平時不是這樣的。”
聽完他的解釋，衛友松的臉上依然是狐疑，可因為席榆承臉上的信誓旦旦，加上兩個人現在的關系，他並不敢多問。
“我從縱藝畢業之後，一直在畫漫畫，大學的時候，雖然也……有各種各樣的事情，但是也沒有停下過，所以才有現在的成績。那個時候……”
席榆承盛了一碗蛋花湯，又給韻韻準備好小餐具，一點點地挑魚刺。
席榆承說出娓娓道來的感覺。
正當衛友松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時，他卻只是揚起笑臉。
“嘗嘗看，我做魚的手藝。”
笑得那麽燦爛，真不知道為什麽能笑得這麽開心。
你離開縱藝之後，我身邊可是一件好事都沒有發生過。
心裏的想法也只限於心裏想想，他實在沒有勇氣開口說出這份心情的勇氣。
為了追求自己，他甚至能應聘縱藝的老師，做他從前不喜歡的循規蹈矩的事情。
未免也犧牲太多了吧。
“你的心意我已經知道了。雖然這話不該我來說，但是如果縱藝的工作會讓你覺得太累，你離開縱藝也行的。”
話題突然轉到這方面，席榆承的笑容一僵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，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，眼裏滿是茫然。
“你不喜歡我在你身邊嗎？”
席榆承的聲音很低，不安和失望同時出現。
“如果你覺得累的話……”
“和你在一起，我一點都不覺得累。最累的時候就是看不到你的時候，只要能看到你，我一點都不會覺得累。”
還沒等衛友松把話說完，席榆承便急匆匆地開始解釋自己的心情。
急切和焦躁寫滿了他的臉，淺褐色的眼眸裏只有一片赤誠。稚氣未脫的臉龐上，帶著少年的勇敢。
他那麽真誠，就像當初的告白一樣，也是那麽認真，眼裏只有真心。
盯著他看了一會兒，衛友松的視線落在韻韻身上。
他夾起一塊魚肉送到嘴裏。
自從哥哥去世，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魚了。味道和哥哥嫂子做過的非常像，可又有一些微妙的區別，似乎多了一些甜味。
韻韻正乖乖吃飯，眼裏只有食物，一點多餘的東西都看不見。
細細品味過那塊魚肉，衛友松卻有了說故事的心。
“你走之後沒多久，我哥他們去世的消息就傳來了。那時候韻韻還是得晚上起來餵奶粉的年紀。”
衛友松的筷子細細檢查過那塊魚肉，像挑剔的藝術家一樣確認無誤，才放在韻韻的盤子上。
“我是那個時候遇見程桉的。”
突然提起程桉，席榆承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。
小心翼翼地，他擡起頭看向衛友松。
一如往常冷靜的表情，深色的眼眸中看不見一絲絲情緒上的波動。
“他當時在公司裏處理財務方面的事情，認識也是在縱藝的聚會，他正好在一家餐廳招待客戶。結賬的時候，店家出了點系統錯誤，把兩桌的賬單結錯了。我和程桉才認識的。”
不好奇的話就不是人了。
不好奇心儀對象的前任是什麽情況，就像明明在談非柏拉圖戀愛，卻遲遲連個手都不拉一樣。
不是心理有點疾病，就是生理有點疾病。
雖然覺得繼續窺探下去不好，可如果不繼續下去，席榆承覺得自己的好奇心無法得到滿足，下次再開口詢問就會更困難了。
“我知道自己是什麽情況，基本不抱有什麽被人愛和愛上人的希望。可他非常堅持地追求我，在我哥哥去世之後，我忙得腳不沾地，整個人幾近崩潰。雖然後面我們相處得並不愉快，但我還是很感謝他對我的幫助。”
像是回憶起什麽事情，衛友松的神情中帶著落寞。
“剛開始還是挺好的，他人不錯，雖然工作很忙，但我也不輕松，我帶著一個孩子，他也完全沒有一絲不能接受的樣子，反而經常幫我照顧孩子。”
“但是時間久了，相處起來就越來越不愉快。我在感情這方面尤其遲鈍，兩個人的相處變得更難了。他工作的壓力很大，加上和我的相處，變成永無止境的互相折磨。最後還是分手了。”
他依然沒有表現出情緒的變化，視線低垂，回憶不斷浮現，卻也並沒有喚醒什麽痛苦的回憶，一切對於他而言只是平常。
“雖然感謝，但是我無法原諒他。明明知道我的問題，還來招惹我，又不負責任地丟下一句【我不配得到他的愛，因為我不會愛】，就分手了。”
苦澀地笑了出來，看著席榆承時，自己的眼角似乎有些淚花，視線變得朦朧。明明已經過去了，自己卻還能因為這件事而難過，衛友松的笑容帶著尷尬。
仔細看向他，只能看見他那對桃花眼的眼角向下垂著。
“不想笑的話不要笑。”
盯著他那樣痛苦的神情，席榆承脫口而出。
“不要因為痛苦的事情笑，也不要因為不值得的人痛苦。”
淺褐色的眼睛裏說不盡的悲傷，一刻也不曾懷疑衛友松的話，他的心情已經在知道這件事情後跌入谷底。
“我心疼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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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是因為我在縱藝，才來縱藝的嗎？”
看著席榆承將做好的紅燒魚端到餐桌，猶豫了很久才輕聲提問。
韻韻正坐在自己的小餐桌上，衛友松幫他固定好小桌板，視線落在席榆承的側臉。
“確實是。”
席榆承說完，臉上帶著淡淡地笑意，眼裏滿是得意。
他沒有因為自己這種行為感到驕傲，但看到衛友松眼裏無法克制的震驚時，心裏還是滿意自己這個計劃的。
“啊……”
聽到他的回答，衛友松立刻回避他的視線，手指在桌邊輕輕摸了一下，幹幹地張了張嘴，到頭來也沒有說出一句話。
“你本來的工作就很好，多加一份工作，也不一定能給你帶來多好的收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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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為了錢……”
說這句話的同時，席榆承發現自己的發言太過幹癟，沒有什麽說服力。
“我忙，只是因為最近在截稿期，需要多交一些。再者，接下來是暑假，更新的頻率加快了。所以才會這樣熬夜的，其實平時不是這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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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從縱藝畢業之後，一直在畫漫畫，大學的時候，雖然也……有各種各樣的事情，但是也沒有停下過，所以才有現在的成績。那個時候……”
席榆承盛了一碗蛋花湯，又給韻韻準備好小餐具，一點點地挑魚刺。
席榆承說出娓娓道來的感覺。
正當衛友松以為他會繼續說下去時，他卻只是揚起笑臉。
“嘗嘗看，我做魚的手藝。”
笑得那麽燦爛，真不知道為什麽能笑得這麽開心。
你離開縱藝之後，我身邊可是一件好事都沒有發生過。
心裏的想法也只限於心裏想想，他實在沒有勇氣開口說出這份心情的勇氣。
為了追求自己，他甚至能應聘縱藝的老師，做他從前不喜歡的循規蹈矩的事情。
未免也犧牲太多了吧。
“你的心意我已經知道了。雖然這話不該我來說，但是如果縱藝的工作會讓你覺得太累，你離開縱藝也行的。”
話題突然轉到這方面，席榆承的笑容一僵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，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，眼裏滿是茫然。
“你不喜歡我在你身邊嗎？”
席榆承的聲音很低，不安和失望同時出現。
“如果你覺得累的話……”
“和你在一起，我一點都不覺得累。最累的時候就是看不到你的時候，只要能看到你，我一點都不會覺得累。”
還沒等衛友松把話說完，席榆承便急匆匆地開始解釋自己的心情。
急切和焦躁寫滿了他的臉，淺褐色的眼眸裏只有一片赤誠。稚氣未脫的臉龐上，帶著少年的勇敢。
他那麽真誠，就像當初的告白一樣，也是那麽認真，眼裏只有真心。
盯著他看了一會兒，衛友松的視線落在韻韻身上。
他夾起一塊魚肉送到嘴裏。
自從哥哥去世，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魚了。味道和哥哥嫂子做過的非常像，可又有一些微妙的區別，似乎多了一些甜味。
韻韻正乖乖吃飯，眼裏只有食物，一點多餘的東西都看不見。
細細品味過那塊魚肉，衛友松卻有了說故事的心。
“你走之後沒多久，我哥他們去世的消息就傳來了。那時候韻韻還是得晚上起來餵奶粉的年紀。”
衛友松的筷子細細檢查過那塊魚肉，像挑剔的藝術家一樣確認無誤，才放在韻韻的盤子上。
“我是那個時候遇見程桉的。”
突然提起程桉，席榆承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。
小心翼翼地，他擡起頭看向衛友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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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好奇心儀對象的前任是什麽情況，就像明明在談非柏拉圖戀愛，卻遲遲連個手都不拉一樣。
不是心理有點疾病，就是生理有點疾病。
雖然覺得繼續窺探下去不好，可如果不繼續下去，席榆承覺得自己的好奇心無法得到滿足，下次再開口詢問就會更困難了。
“我知道自己是什麽情況，基本不抱有什麽被人愛和愛上人的希望。可他非常堅持地追求我，在我哥哥去世之後，我忙得腳不沾地，整個人幾近崩潰。雖然後面我們相處得並不愉快，但我還是很感謝他對我的幫助。”
像是回憶起什麽事情，衛友松的神情中帶著落寞。
“剛開始還是挺好的，他人不錯，雖然工作很忙，但我也不輕松，我帶著一個孩子，他也完全沒有一絲不能接受的樣子，反而經常幫我照顧孩子。”
“但是時間久了，相處起來就越來越不愉快。我在感情這方面尤其遲鈍，兩個人的相處變得更難了。他工作的壓力很大，加上和我的相處，變成永無止境的互相折磨。最後還是分手了。”
他依然沒有表現出情緒的變化，視線低垂，回憶不斷浮現，卻也並沒有喚醒什麽痛苦的回憶，一切對於他而言只是平常。
“雖然感謝，但是我無法原諒他。明明知道我的問題，還來招惹我，又不負責任地丟下一句【我不配得到他的愛，因為我不會愛】，就分手了。”
苦澀地笑了出來，看著席榆承時，自己的眼角似乎有些淚花，視線變得朦朧。明明已經過去了，自己卻還能因為這件事而難過，衛友松的笑容帶著尷尬。
仔細看向他，只能看見他那對桃花眼的眼角向下垂著。
“不想笑的話不要笑。”
盯著他那樣痛苦的神情，席榆承脫口而出。
“不要因為痛苦的事情笑，也不要因為不值得的人痛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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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心疼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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